近日,因为和女下属谈恋爱,麦当劳CEO史蒂夫•伊斯特布鲁克丢掉了年薪1540万美金的工作。
新闻传到中国,网友们比当事人还显激动:有人疑惑,谈恋爱也要被开除吗?有人可惜,年薪千万美元,说丢就丢了。有人感叹,华尔街的CEO不好当。
其实,华尔街从来都不是讲人情的地方。
他们需要的高管,武功高强,同时形象俱佳;婚姻稳定,同时品行兼优。
无论哪一项,都指向最终的核心:公司业绩提升,股价上涨,投资人受益。
任何有损核心利益的因素,不好意思,都要:“say no”。
在被解雇的这条路上,麦当劳CEO史蒂夫•伊斯特布鲁克不是第一个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自由恋爱?也不行!
2019年11月4日,美国芝加哥的温度已经降至十度以下,处处透着阴冷的味道。64年前,快餐连锁巨头麦当劳将总部设在此地,之后外迁至郊区,直到今年再度搬回。
这一天,有一个人的心情也如天气般寒凉。他是麦当劳CEO史蒂夫·伊斯特布鲁克。
当天,他的头衔变成了“麦当劳前CEO”——因为与公司一名雇员谈恋爱,他被公司开除。
麦当劳的声明是:“与员工产生双方自愿的感情关系,违反公司规定,且展示出极差的决断力。”
史蒂夫·伊斯特布鲁克表示:“这是一个错误。考虑到公司的价值观,我同意董事会让我离开的决策。”
电子点餐
公开资料显示,史蒂夫·伊斯特布鲁克出生于1967年。26岁那年,他加入了麦当劳,担任伦敦财务报告经理,后负责管理英国南部所有麦当劳。因能力突出,他成为麦当劳英国公司首席执行官,并扩展至北欧地区。
2011年,他跳槽至比萨连锁店Pizza Express和日式面条连锁店Wagamama,并担任这两个快餐品牌的负责人。仅仅两年后,他又回归麦当劳,担任首席品牌官,并于2015年3月升任麦当劳全球CEO。
当时,麦当劳正处于销售额下滑的局面之中。
伊斯特布鲁克推行了“两板斧”:数字化变革,比如用手机点单、店内数字化点单;开展特许经营,在此政策下,麦当劳中国已成“金拱门”。
因其改革,2018年,麦当劳净利润59.24亿美元,上涨 14.10%。2015年至2019年中,麦当劳的股价涨了两倍。
但是,到了2019年三季度,麦当劳营收同比增长仅为1%,净利润则下滑了2%,均不及预期。
也许这期间,史蒂夫·伊斯特布鲁克忙着谈恋爱去了。
其实,他已经离婚,有三个孩子。说起来,和女同事是自由恋爱。而这也成了他被开除的理由。
在华尔街,婚内出轨的英特尔前CEO科再奇要被解雇,谷歌性侵的“安卓之父”安迪·鲁宾要被开除,和女下属谈恋爱的史蒂夫也不得不被抛弃。
奋斗文化?变了味!
不同于在公司谈恋爱的史蒂夫·伊斯特布鲁克,被解雇的Uber创始人特拉维斯·卡拉尼克,堪称是一位十足的工作狂。
卡拉尼克推崇狼性文化,倡导“不惜一切代价争取胜利”。按理,华尔街喜欢这样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的CEO。然而狼性过度,公司文化发生变异,卡拉尼克便成了让Uber陷入困境的罪魁祸首。
UBER创始人
2017年,卡拉尼克已经带领Uber走过了八年,却在此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艰难。
当年二月,Uber女性工程师Susan Fowler发文称在公司受到性骚扰,并描述这家公司内部勾心斗角,性别歧视,工作环境恶劣。
一事未平,一事又起。
谷歌旗下的无人驾驶汽车公司Waymo状告Uber,称谷歌一位前高管在离职前窃取了机密资料,成立新公司后又卖给了Uber。
到了六月,Uber亚洲业务副总裁埃里克·亚历山大被曝捏造强奸案受害女乘客的医疗记录,于是被解雇。
同年六月,伦敦发生恐怖袭击。在人群疏散时,Uber采用了“峰值加价”策略。于情于理,此时都不该是这样的决策,这让公司烙上了“趁火打劫”的骂名。
公司由人塑造,公司的意志,其实是特拉维斯·卡拉尼克的意志。
《财经》杂志曾采访多位与卡拉尼克有过接触的公司高层,他们对他的评价出奇一致:极具攻击性,狂妄,好斗。
这样的性格不仅导致Uber内部为了完成目标不择手段,也让Uber在外部四面树敌。
卡拉尼克对女员工遭受性骚扰置之不理,对发表意见的Uber司机破口大骂——这一桩桩事件,都被大众钉在耻辱柱上,难以洗刷。
投资人对卡拉尼克的不满终于在2017年6月爆发。当时,Uber触及了增长的天花板,亏损巨大,IPO也为卡拉尼克所反对。
最终,五位投资方联合施压,卡拉尼克宣布辞职。
他称在声明里说道:“我爱Uber超过任何事,在这个我痛苦的时间点上,我决定接受投资人的辞职要求。就此,Uber可以继续生长而非陷入混战。”
2019年5月11日,Uber上市,市值为755亿美元,如今为528.36亿美元。
迷失自我?清醒下!
在麦当劳CEO史蒂夫•伊斯特布鲁克之前,最轰动的是WeWork联合创始人兼CEO亚当·诺依曼的被解雇。
卡拉尼克对Uber的影响力有多深,诺依曼对WeWork的控制力就有多大。
相较于卡拉尼克,诺依曼的狂妄有过之而无不及。非但如此,他还有更多突破常人认识的行为模式。
诺伊曼的坠落以及一切真相的揭开,都源于WeWork的IPO估值从650亿美元跌到100亿美元,继而推迟IPO。
它提供办公场所,被质疑为“二房东”,而不是科技公司;它连年亏损,被质疑盈利能力;它位于中国及其他部分国家地区的办公空间,因入驻率低而被考虑关闭。
在这之前,WeWork风光无限。归纳它自2010年创立以来的路径,其实不难:扩张前进——很耀眼——拿投资——再扩张——更耀眼,如此循环往复。
这九年里,WeWork会员数量从450增到了52.7万。孙正义因为抱着“WeWork会成为下一个阿里巴巴”的强烈期待与信心,毫不犹豫地开出了10亿美元的支票。
在一众投资人的鼓舞下,WeWork飞了起来,诺依曼膨胀得更猛烈。
他的家人、发小被安排在公司不同的关键岗位,妻子还被定为他的接班人;他管理专横,脾气火爆,不允许讨论,也不允许别人说“不”;他滥用资金,将用于技术投资的3200万美元投给了好友创立的快餐公司;耗费公司巨资,购买喷气式飞机以供自己和家人使用;他在工作期间吸食大麻,也好酒水,尤其偏爱顶级龙舌兰。
而无论是刚创业时,还是WeWork没有被打鸡血时,诺依曼都不是这样。
他一手带大了WeWork,洞察力和执行力极强;他被称为远见家,也被预言将在商业上获得极大成功。
站在巅峰,他自己或许也这样憧憬过。然而2019年9月,他被罢免。
诺依曼不知道,孙正义在劝很多人接受自己的投资时,都说过“你会成为马云”。而此次提出罢免决议的,也正是孙正义的软银集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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